筆者認為,在2020 年的資產配置,應該以增槓桿起勢。美國經濟目前的形勢很旺,貨幣政策又暫時沒有收緊之虞。歐洲與中國經濟均面臨內生增長動力不足的問題,但是貨幣當局先後啟動了擴張性刺激政策,日本則進入東京奧運會本年,今年上半年應該可以見到全球增長回升。更重要的是貨幣環境極度寬鬆,歐中日央行在放水,美國聯儲停止降息卻重新擴張資產負債表,流動性因素利好。全球的固定收益資產收益率極度低下,一方面令金融機構加倍槓桿投資債市,另一方面擠壓更多資金進入股市等風險資產市場以尋求收益回報。而監管機構則再次擔當起央媽的角色,為槓桿炒作保駕護航。聯儲2018 年底在利率政策上的180 度轉向和現在對repo 市場的持續注資,是貨幣當局再度奉行central bank put 的最好寫照。筆者所在瑞信對全球股市全面看好,並認為中國股的機會大過美國股。同時必須明白,這次股市上揚的主要動力來自增槓桿,屬於流動性驅動,其過程難免動盪顛簸。
馬里奧- 德拉吉於2019 年10 月離開了央行舞台,留下重重的的QE 遺產,他的whatever it takes 是過去十年央行極度寬鬆政策的歷史性標誌。他與伯南克、黑田聯手打造出一個流動性氾濫的時代,固定收益市場出現了前所未見的持續牛市。這個牛市和德拉吉一起遠去了。歐洲與日本的政府債券利率全面淪陷,美國之外的政府債券利率一度曾經有七成為負利率。利率下降接近極限,儲蓄者受益遭到蠶食,金融機構利潤空間被擠壓,槓桿炒作成為風氣。儘管近月政府債利率有所回升,但是仍處在極度低迷的水平,不僅與歷史中值相距甚遠,從估值和風險角度看也有問題。政府債作為一大資產種類(對於金融機構可能是主要資產種類),是不是值得在投資組合中仍然佔有巨大的權重?負利率下政府債的投資風險如何評估?這些已經在長期投資基金和監管當局中被熱烈討論著。從今年初的投資組合變化看,股票和高收益公司債更受到投資組合的青睞,這也意味著增加風險權重。